本帖最后由 无语至今 于 2013-1-5 12:47 编辑
打工弟、本地姐 引子 清明的这天,宁回来了,给安的坟新添了土,傍晚,又给安烧了纸钱。有微微的风,宁用小木棍把纸钱挑了挑,火焰借着风势窜起,正烧着的纸片打着旋在坟前飞舞,烧成灰烬后一片片地散落在坟前和宁的身上。宁掏出一包烟,娴熟地点着了一支,狠抽了一口,又对着了一支,把它放在了安的坟头。十来年间,宁总会在清明、十拉一和安的祭日回来,给安烧些纸钱。 宁的如此坚守,让村里人很是心酸和感动。他们阴阳两隔的凄美爱情又被人翻出来叹息了一番。 一 擦肩而遇 安是在农村老家被称作憨厚的一类,心地很良善。实实在在的,话语也不是很多。安弟兄五六个,家庭条件不是太好。家里勉勉强强地供养他读完了初中。十六岁的他就跟着家里的亲戚来到千里之外的银川打工。 十多年前,西部大开发的口号,还没有提出,从内地去西北的务工者,也多是以种植和养殖为主,做些小生意。安岁数小,亲戚把他介绍到一个蔬菜大棚里帮忙。主要的工作就是薅草和浇水。大棚里很闷,一呆一天 ,安很不适应。 这边的蔬菜大棚多半是农场的职工在自留地里建造的,他们基本上都在上班,没有时间打理大棚,就租给外来人种植蔬菜。 一年当中也只有年末腊月里,需要续签大棚租赁合同,或收取租金时。也才能见到他们。 这天,快傍晚了,忙了一天的安到大棚外面透透气、顺便抽支烟解解乏。安来到这里,学会了抽烟。过来了个身穿大红外套的女子,和安打招呼:“原先没有见过你呀,新来的吧?你们的老板可在?”快言快语的样子。安嘴里正叼着烟呢!头往里扭了下,赶忙把烟抓在了手里,神态很滑稽。“在大棚里面呢!”女子袅袅婷婷地从安身边过去,飘过一股香味,安嗅了嗅鼻子,心也动了一下:个子好高。比自己要高出半个头,自己则又瘦又小。大棚里面就传出女子大笑的回声,“哥,你又招童工了”,就听老板说,“亲戚介绍来的,初中才下学,出来闯荡下。” 晚上,吃饭时,就听老板埋怨,快过年了,几下里都等着用钱。棚主又来催要租金,还要开工资。辛苦一年,也没有剩下几个钱。 安才知道,下午来的那个女子是棚主的女儿,催要租金的。 寒来暑往,秋去春回。安在大棚里干了一年多了。个子倒比去年又长了些,心也长野了些。 安在大棚里干活时,从菜贩子的拉呱中得知,虽说卖菜累些,苦些,但收入也相当可观,一个月的收入能抵得上在大棚里干几个月的。安心动了,出来就是挣钱的,苦些、累些怕什么?自己有的是气力。只要能多挣钱就行。 春节过后,安对老板说,想自己单干,去卖菜,老板很赞同,答应他可以试试,干不下来,就再回来。 安买了辆人力三轮车,又在农贸市场上租了个摊位。由于安在大棚里干活很实在,老板答应他可以从他那里赊菜,上赶下的钱。第一天安的菜没有能卖完,一切都还需要学习,卖菜是技巧、经验和人气,安第一天算账慢、称菜抖、还价迟。但终是迈出了第一步。苦是苦些,找到自己给自己当老板的感觉了。 卖菜,还得赶早,夜里三、四点钟就要到大棚里,挑选、清洗、整理青菜,再急急忙忙地赶往菜市场,只图能卖个好价钱。 安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生活,夜里一个人从住处到大棚,装好菜,再往农贸市场赶。安的烟抽的也多了。漆黑的夜晚只有忽明忽暗的烟火和天上的星星相映衬,伴着安,前行的路。 未完,待续 |